天氣熱,整個房間像個悶燒鍋,我則是鍋裡的食物快要悶熟了。靈機一動,也可能是心情實在太悶,想出門換換地方看書吹冷氣,傍晚再陪J看「不可能的任務3」度過半日。

中午十二點半不到,進入星巴克點了大杯焦糖瑪奇朵,看中一個舒適的座位,開始啃起書來直到J找我為止。這是我首次獨自一人窩在星巴克,喝咖啡也是最近一兩次的事。不過,我體內仍然排斥咖啡因。

窩了四個多小時,整層樓的人潮變化全收進眼裡。我仍認真唸著書,只是會在章節與章節的休息片刻開始盡情幻想、臆測、打量這些人對話與他們之間的關係... ...

1.
一點半至兩點之間,一位穿著純白色混今年流行的蕾絲邊,蹬著一雙五公分高的白色鞋,捧兩杯咖啡來回不停找尋一個合適位子,最後在我十一點鐘方向定位。就是這樣不停張望的動作吸引了我的注目,當然那雙五公分高跟鞋所發出的喀喀聲也是其中一個要素。

她等了約莫一刻,兩個男子來了。一位黑衣襯衫男就定位之後,另一位便自行離去。他們談了什麼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黑衣男口中「我姐姐在澳洲」次數頻繁到令我懷疑他正在炫耀。

經過一個小時甚至更長,這個男子離開,女子隨後不見了。從女子未清走的咖啡杯,我直覺她會再回來。果真,她回來了,手上還捧著一杯新的冰咖啡。咖啡擺放的位子,感覺上她等著別人。稍後,來了個平頭男。

同樣手法,待第二位男子離去後她再度下樓買剛泡好的咖啡,繼續等待下一位陌生的面孔。

正確人數不得而知,不過,離席之前所見的三位已夠我吃驚的。很想把他們當作是面試或相親,可是情況卻又不太像。

2. 
鼻樑貼著眼鏡的短髮小女孩坐在我十二點鐘方向,不時盯著我們這群K書人。事後,我才明白她是先來佔位子的。兩位較高年級的國小生,一男一女皆同一位身材肥胖的外國女人走向佔位的小女孩。接著,外國女人以流利且字正腔圓的母語講解英文文法。

父親端上三杯咖啡,並且特別指明哪一杯是老師的。母親則坐在鬆軟的紫紅色沙發,翻著書打發時間。這年頭,父母盡其所能讓孩子贏在起跑點。

3.
右手邊一位女孩子K著台灣地理,偶爾趴在桌上憩息。過了好一會兒,一個長得不怎麼樣的男孩子大剌剌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她把原本的書換上了數學習題。這個男生長得雖然不怎樣,但講起數學信心十足,語間有力不含糊,我想應該是唸工科的料。

從親膩度,他們應不是男女朋友,只是純粹家教的師生關係。整個課程,女孩靜靜看著他計算、聽著他解題方式。而整個過程,這個男子的態度該說不拘小節?好像又有一點不衛生。他就是講沒幾句,打嗝不摀嘴。當他學生不忍還真不行。


一個人在星巴克看書喝咖啡,感覺不差。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老外總喜歡坐在咖啡廳外頭看著來往的人群。也許不少作家的名作都是這樣來的。

離開星巴克沒多久,咖啡因開始無情做祟。心悸,心律不整,全身上下有點克制不了,我覺得一股難受。喝咖啡裝品味果真不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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