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2005.05德國科隆大教堂廣場





《蘇菲的故事》以「你是誰?」進入西方哲學世界;我則以「旅遊所爆發的口角戰」有了一連串存在價值的思考。

前幾天跟爸媽提及想回鳥城走走,順道參加好友室友的西德聯姻婚禮。結果狠狠被潑了一杯剛加滿高濃度的硫酸,痛的我顧不及長輩尊嚴,反擊,捍衛自主權。可想而知,兩敗俱傷的下場搞得大家都不好過。我不開心、非常不開心,但憤怒的情緒卻多了慚愧、懺悔、無奈...一些不該在這時出現的調味,破壞一杯原本完美的火紅色烈酒;顏色要紅不紅、要紫不紫、要黑不黑。

情緒的線頭尚未找出,與家人的一場沒有勝利的冷戰也沒有緩和的氣味,我反而在這個混濁時刻懷疑自己的身份與存在價值。(西洋哲學我有興趣,雖然在鳥城號稱貴族學校被和藹可親的老教授給當了一門哲學概論。)「在爸媽眼中,我算什麼?」「為什麼教育孩子的出發點不單純?」「我為誰而活?」「我的人生是誰的?」「我到底是誰?」... ...,我釐不清、想不透;然而唯一堅決的想法:一百五十萬不論如何我會償還,就算不為了堵住你們口中的損失,也為填平多年來你們對我造成的凹陷傷口。

我賺不多,學歷要高不高,但至少我有份穩定的工作,有固定的收入,一本幾乎只入不提領的帳簿。唸書時為了不多花你們辛苦賺的錢,也服從你們所說「長大賺錢以後要去哪裡玩都可以」;那麼,現在?如果溝通而談判破裂之後,你們總一而再再而三提及那些教育費,我真的不明白你們最初心甘情願養育孩子的義務與責任何在?我該如何表現一副時時刻刻「心存感恩」的樣子,又不引來一生無法自主的後悔?天阿!我真的為我不能做主的人生,歇斯底里地哀號。

你們永遠不會懂那種被毒絲層層包圍而無法拿刀殺出生路的痛苦爭扎。別說白生了我,那真的抹煞我惦記於心的感激。我會更加矛盾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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