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2005.05德國科隆大教堂內。
來去的行人,猶如思念的幻影,剎那而過... ... 

 

 

 

 

應該沒有我的東西了吧?」
「嗯,好想睡覺,先睡一下,要不要跟我一起睡?我爸打來叫我們起床。」

秒針不慌不忙地走著,關了燈的房剎那一片漆黑,我依然專注在那只瞧不見的錶針上,無意識望著想著猜著「離別」該會在哪一時哪一分哪一秒。當秒針跨出第
840步,手機聲響了,就在這個點我知我必須放下你,也知道當踏出房門起再也回不了頭,即使多麼不捨六七坪空間裡頭的一切將成為生命中的回憶。

「你爸到了嗎?」
「還沒,但快到了。」

離開某個住處習慣性仔細看上最後一眼,這回我並沒有這麼做,因為怕淚流不止耽誤你接父親。每下一階梯,分離越是近,也許是刻意放慢的步伐從四樓到一樓腳步好不沉重。到了終點你擁住我,我緊靠你的肩,淚潸然而下。無不希望時間暫時靜止讓我們抱上好幾小時,然,殘餘的理智卻迫我把臉移開,你這時順勢遞上最後一吻象徵週年的我們正式告個段落,同時銜接另一新的開始:一場用心及思念談的戀愛。

Rita Calypso的「
It's hard to say goodbye」在腦中揮之不去,好似被定了時在每個午夜夢迴自動播放輕柔帶點淺藍的憂傷旋律。

如果思念不化作文字、不譜出歌曲、不畫作一幅美麗的圖畫,思念又如何從虛轉為實讓人明白?恐怕思念只是幻影,在轉身的剎那隨即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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