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端午還沒來,天氣就暴躁的快致人於死,正午騎車返家吃飯才幾個路口,我已經感覺紫外線穿透夾克把皮膚注入頑固的黑色素,讓我變成焦糖。想在南台灣保有白裡透紅的肌膚,簡直就是把黑人泡在牛奶浴裡漂白一樣,只是「諸葛亮給關公說親」徒勞無功而已。所以,我也不打算買再多的美白產品,與其說自暴自棄,倒不如說我現在比較實際。前陣子那個小嫻不就出了一本「焦糖美人」的美容冊,就當作我跟隨古銅健康色潮流好了。

沒有離開台灣以前,我很少有白白的時候。唯一的一次是搭公車窩補習班的那年,老哥某天晚上往二樓的樓梯走去,突然停下來往一樓問:「你系抹粉阿?臉那白尬安勒。」「天未亮就上課,天黑卡坐車回來,當然白」媽媽幫我反駁。

大姐歸寧那晚,我與穿晚禮服的大姐合照,相機閃光燈一打,我的臉跟上妝的大姐一樣白,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我也化了妝,不過,一旦指出吊帶裙下那雙慘白的腿就能證明我沒有帶面具。再看當時的照片,心裡沒有驕傲,反而覺得自己猶如帶著黑假髮、畫黑眉毛與睫毛的白化症少女。

可以說,那是我達到最白最白的境界。

離開台灣的隔年夏天我回到台灣過暑假。清晨六點按了門鈴,媽媽見到我不是問搭飛機累不累,而是掐著我的臉問「你偷抹粉喔?」我對著鏡子看了又看,好像真的白裡透紅耶,走在路上常引來眾人目光。同學不用開口,我從他們驚嘆眼神就知道我變得很正。原來白,可以讓一個人變美麗。

所以我相信,一白遮三醜的說法(純美姐不在此條件內)。

但是如果你以為一白可以走天下,那就大錯特錯。東方人喜歡白,西方人喜歡黑。皮膚白對老外完全沒有用,他們看你不是因為你美,是因為你看起來有病。如果白再加上瘦,套句學長室友德國男的話:跟一個鬼魅飄來飄去沒兩樣。

結論:像我一樣沒錢又白不回來的,當作我們身邊都是老外吧(反正現在阿勞也很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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