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回家吃飯我端著碗坐在電視前,老媽小聲的跟老爸談我聽不懂的事,我好奇,轉過頭問我媽剛講些什麼,禁不住我連續不斷問「什麼事?」,媽才願意透露一點。隨後,我衝上樓從防潮箱拿出相機,下樓走出廚房把後花園的現場一一拍下。既然爸媽不想計較,但基於前車之鑑我不得不存留證據,防止惡鄰居做賊喊抓賊,自己做的壞事還賴在我們家頭上。

坦白說,我還是不懂這惡鄰居為何心眼如此之小,而且時常找我們家麻煩。上一次,早上我出門補習,中午回家媽說:「我這輩子沒跟別人吵過架,唯獨隔壁那家人。」我媽我最了解,是我們家脾氣最好,不會說別人壞話,心腸非常好的媽媽。我知道老媽受委屈,當時家裡只有她一人,面對惡鄰居的惡言相向,不會罵人的老媽根本招架不住。

上一次的事情是這樣的... ...

老媽在廚房煮中飯,她聽見惡鄰居的先生大聲說:「自己撤e樹枝戈敢丟別人叨。」語畢,這位惡先生把整棵含葉枯乾的樹木往我家後院丟。我媽氣不過,走出廚房:「不是忨用e,你麥黑白貢。」實在很莫名其妙,明明是我爸用心種植的盆栽,好好的一棵樹,好不容易長到一定高度,我們怎麼可能狠心剪了它?而且樹被剪不是第一次。第一次老爸以為老媽整理後院把他的樹剪了,但老媽說她什麼也沒動;第二次同樣是樹長到一樣的高度的時候被剪,這次老爸遍尋「屍體」,發現它就被棄置在惡鄰居都不整理的雜草堆裡。爸媽知道有人惡意找碴,儘管心裡有底卻都忍下來不想多理。

惡先生不停對我媽咆哮,而且揚言要我媽對天發誓不是我們家丟的。很好笑的是,強逼要別人發誓的人自己卻不敢先發誓,後來還招認「第一次剪樹是他自己沒錯」。怪事!既然第一次是他做的,那第二次還會有誰?正常人不可能隨便做出這種沒道德的事吧?當老媽問惡先生:「你幹麻砍我家的樹?」惡太太拿菜刀衝出來:「哆系看妳不爽。」

這是什麼世界?別人沒犯著你,卻因為你個人不爽就能夠對別人亂來嗎?

事隔幾天,老媽見後面鄰居正除草,上前寒暄,這才揭曉隔壁惡鄰居「報老鼠冤」的心態。我家後院臨近馬路旁不知誰種了一棵經常長蟲的樹,樹種了卻沒見人來照顧。每次蟲長滿整棵樹,老媽受不了只好買除蟲藥來噴,買了幾次覺得這樣花錢不是辦法,更何況樹不是她種的,沒理由都由我們花錢照顧,於是老媽撤除它。老媽直覺是後面鄰居種的(因為離他們家最近),見著他在除草,上前向他解釋為何砍了他的樹。他卻回答:「那不是我種的」。

所以,很好,老媽砍了惡鄰居的樹。惡鄰居不爽又不說,暗中耍招偷砍我爸種的樹,然後賴說是我家砍完樹把「屍體」亂丟在他家。整件事情,我只有一個感想:做人有必要這麼小眼睛小鼻子嗎?

好歹我們家忍受你多年把豆漿渣棄至後院,任由它惡臭引來蒼蠅(註:惡鄰居開早餐店);好歹我們家不理會你惡意散播造謠;好歹我家容忍你拿刀削以及用油漆潑灑我家門前沙漠玫瑰的樹皮;好歹我家吸你每天早上的油煙味...。而且,你家後面明明也有空地,為什麼把樹種在我家?

不想跟惡鄰居計較,但不計較他們卻越囂張。好比今天,隔壁惡鄰居把他們兩大盆栽放在我後院出口處使我們無法進出。不僅如此,他們剪下那兩盆栽的樹葉都沒有收拾。我爸媽放任他們,但我的想法是把現場通通拍下來,留下他們所做的證據保護家人,避免他們哪天又哪根筋不對亂造謠找麻煩。

當我拍照時,後面有位滿白髮老阿婆走了過來,看了我幾眼,然後對著惡鄰居的窗戶叫喊,惡太太開了後門一小縫讓她進入。我拍完回到電視前,老媽說那位阿婆跟他們是麻吉,也是報馬仔。

我不了解,難道他們家的孩子不會告訴他爸媽這麼做不對嗎?W告訴我:「他們是一家人,不會質疑自己的父母。」到底何時才能平靜?能不能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想看著家人被吃的死死的,莫名被欺負。但我現在能做的也只能拍下他們所做的事。

這年頭,好人真的不能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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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下班回家我往廚房外探,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惡鄰居正在除草整理他們髒亂的後院。我上樓整理中午拍的現場照片,等上課時間快到我下樓,老媽用手招我過去小聲說:「他們把盆栽搬走了。搬過去就好了。」看樣子我還得感謝阿婆報馬仔,知道我拍下證據的好招了吧。請以後不要再來煩我們家了!既然你們撤走障礙物,我也不刊登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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