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雨。豆苗開

圖為2005.05德國科隆街頭櫥窗。

不知你們有沒有相似經驗？曾經的朋友、老師、敵人、舊情人... 緣滅多年之後在世界某一個地點沒有預警之下不期而遇？

就在今天，我遇見了專三的英文閱讀課老師。

中心開幕前的空檔Wanjin品頭論足一位衣著特別正欣賞「蘇信義個人展」作品的女性，平時沒有習慣戴眼鏡也不買拋棄式隱形眼鏡的我，只見她一身黑長披肩以及模糊的背影。瞥了一眼之後，繼續我們下一個的話題。茶點時間過了大半截，當大家開心拍完照，我跟Suwen也準備回辦公室；正要踏入展覽門口的時候，一陣熟悉的聲波傳入耳裡，「疑？」說完，腦袋不輸給Google大師，以每秒0.01的速度不停搜尋所有資料。經過層層關卡的比對，我記起來她是誰了，而且顯示的畫面還是她站在講台上說起宜蘭家鄉小時候的記憶。

沒錯，方才的模糊背影正是我的英文閱讀課老師。沒錯，校園中她的穿著總是獨特帶著藝文又時尚的品味。沒錯，記憶中她對藝術的熱愛，更看過她有堂西洋藝術或戲劇之類的英文課。

即使我擔任過班上英文閱讀課小老師，也曾經找過老師調課，但這麼多年，老師每年手下的學生如此眾多，我不過是滄海一粟，哪認得出來？搞的我既想認又怕老師尷尬，來來去去一直在附近徘徊。終於鼓起勇氣要向前打招呼，發現老師跟朋友話夾子還沒停，我又轉回頭等待。孰知三分鐘後，老師跟她的朋友一面下樓一面繼續聊。好吧，這下子不用掙扎，完全沒有機會「攀緣」。

其實，我之所以猶豫打招呼，因為去年年末在百貨公司巧遇直系學姐，她正是一臉錯愕認不得我，幾天後正如預期的一樣我們沒繼續聯絡。

不期而遇多年不見的人，究竟該不該前去打聲招呼？我還是不清楚，不過，一個人靜靜享受「原來你也在這裡」雖然有種欲言又止的遺憾但感覺也不賴。